仆役们从门内鱼贯而出,手中皆是空置的碗盏杯碟。
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一老者一青年,皆是面色凝重。
殷玉堂坐在花厅里,手中摩挲着腰间玉佩。
“王爷。
”那老者先上来见礼。
“怎么样了?”他嘴上问,眼睛却是去看那青年。
若是旁人看来,那真是个有些奇怪的青年。
时人皆以装饰华贵为美,虽然朝暮阁中并不宣扬奢靡之风,但衣饰装扮也皆有讲究,这面目平凡的青年却是一袭深蓝布衣,看着比之身旁的仆役们都要寒酸。
可是在场的人中,却没有敢轻视他的。
“怪。
”那青年只说了一个字。
“裴先生。
”殷玉堂轻轻蹙起眉头:“这看了五六次了,你来来回回就这一个字,让本王好生忧虑啊!”
那青年没有接口,也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王爷,我与裴先生这几日轮流为王妃诊脉观病,在摘星阁中也翻遍典籍。
”那老者倒是说:“但是直到如今,虽然略有头绪,但总有不通之处。
”
“什么头绪?”
老者看了看青年,那青年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观王妃多寐,许是五内阴气太盛,但如此多食,却又无积郁之相,实在奇哉怪也。
”
“若非太过怪异,我又怎会将她千里迢迢带来求医?”
“但是裴先生方才却同我商讨,说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药物所致。
”老者说这话时,有些犹豫。
“哦?”殷玉堂露出惊疑之色:“裴先生,可否同我说说,你何以如此觉得?”
问的是裴不易,老者自然不能替他回答。
裴不易有些不耐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开口:“生机旺盛,必有奇药。
”
“这世上还有这种药吗?”
“王爷有所不知,化外之地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