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当真,从你带着雪霰花踏上那艘船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
屋里突然陷入了死寂之中。
殷玉璋和殷玉堂的脸色都是煞白一片。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过了良久,殷玉璋才又开口:“你知道,当年我父皇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当初在我面前立下重誓,不会将一草一木带出千莲岛!”晏海猛的一拍桌子:“殷九,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他极为用力,杯盘撞击之声将殷玉璋生生吓退了一步。
“翠微君,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殷玉堂挡到自己兄长面前,对着晏海说道:“我九哥不过是救父心切,才不惜违背誓言,其情可悯其罪可恕,他这些年为此寝食难安,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足以抵消罪过了!”
“巧言令色!”晏海嗤笑一声:“你不要以为在这里大义凛然说上几句漂亮话,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告诉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枭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待如何?”殷玉堂挺直脊背,声色俱厉:“月翠微,我劝你不要太过份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当年那些能够任你生杀予夺之人?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再也走不出这扇门去?”
“你又信不信,在那之前,他就能取下你俩的头颅?”晏海靠在椅背上,抚摸着自己拍痛的手掌:“要不然我们比一比,看谁更快啊!”
“你……”
“十二,你这是做什么?”殷玉璋一自身后拉住了弟弟:“是我做了错事在先,翠微君教训我几句也是应当的,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
“但是他如此忤逆不韪……”
“够了!”殷玉璋一把将他推开:“朕乃一国之君,就应当有君王气度,当年朕的确欺瞒了翠微君,将雪霰花带回宫中医治父皇,朕也并不后悔,不论翠微君今日决定如何处置此事,朕也自当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