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边跪在地上伺候男人洗漱,一边笑道:“皇上这是梦到仙子娘娘了?”
仙子娘娘,是独属于那位的称呼。
宫中知道那位的人不多,王林就是其中一个,但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所有人甚至连皇上,对她都知之甚少。
要不也不会现在还找不到人了。
仙子娘娘,是王林脑袋一灵光想出来的名字,第一次时,皇上微愣后笑了一声:“她算什么仙子。
”
可说是这么说的,王林后边再这么称呼,他也未曾再制止过。
李瓒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是那次的荒唐后唯一留下的痕迹。
玉佩的中间,刻了一个蓁字。
大约是她的名字吧?蓁蓁吗?
“关五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关五是直属于皇上的影卫,这几年被派调出去,几乎都是在查这事。
王林垂着眼:“未呢。
”他瞅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男人,小心提议,“皇上不若今日就翻个牌子吧。
”
李瓒瞥他一眼:“收了哪位娘娘的好处了?”
虽是说着这种话,语气里却没什么怒意,王林一听,胆子也大了起来:“奴才这不是心疼皇上吗?昨夜一整夜看奏折,方才也就休息了这么一会儿。
您看您既不招选秀女进宫,又不踏足后宫,奴才知道皇上您一心都在政事上,但这火啊,是会越憋越旺的。
”
李瓒想起自己方才的梦。
他并非没有做过春梦,可春梦了无痕,再回忆时,自己仿佛是一个旁观者,无法再有梦中的感受,更难以记得梦中的细节。
可与平时不同的是,刚刚那是一个清醒的梦,以至于他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被欲望熏蒸的微微发热的身体、难以抒解的肿胀感。
欲壑难填却又莫名地舒服,舒服得想让人沉沦。
平日的梦境里,胆大妄为的女子总是像那夜般,摸自己都得隔着手帕,只有在这样的清醒梦里,李瓒用意识控制着走向,才终于让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触摸到自己的肌肤。
男人的身体兴奋到战栗,是梦境,也是可以回味的现实,耳边萦绕着女人清冷的声音,说的都是自己不大喜欢的话。
“这样也能舒服吗?”
“你看你像不像一条狗。
”
“下贱的东西。
”
他活到现在,还没人敢对自己说这种话,李瓒应该生气的,他也确实恼得厉害,可本能反应却像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尤其是当那清冷的声音里参杂进喘息进去时,他的身体兴奋得当真是像极了不争气的狗,只恨不能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