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要换泳衣,吃饭,喝红酒,泡泳池,对对对,还要看信。
”
她站起身,来回转了转,最后低头看他,“你饿吗?”
陆淮乌搞不懂她了,但既然已经到了地府,那就放下那些警惕吧,“甚是饥饿,有劳姑娘……”
不等他说完,阮栀拽了下他飞鱼服的衣襟,“是不是脱下衣服,你才能跟我好好说话啊?”
“脱,衣服?”陆淮乌的瞳孔又开始地震了,震得厉害。
但看着阮栀还有些泛红的眼,想着这地府接引使者为他而哭,又叹息着仰头,“罢了,本就是赤条条来,也该赤条条走。
”
阮栀挑眉,不想跟走火入魔的cosplay多说,松开手,转身,“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先休息下。
”
楼梯旁边的门,果然是厨房。
厨房很大,左侧建了个挺大的杂物间,堆满了东西,一袋袋米面等物。
灶台就一个,周围摆了好多煤气罐。
灶台的窗户正对着楼后,可以看见灌满水的泳池。
而泳池边还有两个土台,像烧烤架,也像柴火灶。
阮栀没仔细看,收回视线,从右边一箱箱的方便食品里,抱出一箱方便面。
取出两盒香辣牛肉面,想了下,又放回去一盒,转身抱出另一箱,取出一盒香菇炖鸡面。
回到客厅吧台边,将饮水机加热。
天,瞬间暗了下来。
阮栀随手将两盒泡面放在茶几上,走到门边来回寻找,找到开关,摁开。
昏暗的楼,亮了起来。
不是一盏灯,而是围绕着客厅窗户,一圈都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如白昼却又不刺眼的光。
天黑,再亮起,从头看到尾的陆淮乌,彻底信了。
此刻,他在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