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我收留你……”他侧头,“你家呢?”
沈惕笑了笑,“我没家。
也没有可以去地方。
”
“那你上一次从圣坛回归现实之后,是哪儿落脚?”安无咎眉头轻微地皱起,看起来有种令人怜惜美感,但他本人说话直接,像审讯警官。
沈惕做出思考状,顿了顿,又露出终于想起来表情,“地下俱乐部。
我买了一杯合剂特调鸡尾酒,名字叫pianoman。
”
听他聊起地下俱乐部和酒,安无咎心中冒出一点点好奇。
“好喝吗?”
“一般,全是化学合剂味道。
不过劲儿很大,喝完我倒头睡了。
”
安无咎一直偏着头望着他,“睡哪儿?”
“club卡座啊,窝那儿睡,早上起来浑身疼。
”
安无咎印象当中,地下俱乐部是很乱地方,通常也不是合法,只是目前政府管束力有限,手已经很难伸别处。
那些俱乐部背后往往是资本主义大财团,看似是供人娱乐地方,实则背后窝藏着众多犯罪据点。
毒?品、人口.交易、色.情产业、虚拟币非法流通,数不清罪恶。
“你竟然敢那种地方躺一整晚。
”安无咎慢吞吞说,“听说很多人都是地下俱乐部被迷晕。
资质好一点被强迫性为性偶,差一点作为器官供给者。
”
这词听起来十分冠冕堂皇,事实上是任人摘取器官,提供给高价购买且适配人使。
如今环境污染之严重,每十人,有六人换上需要移植器官疾病。
可安无咎没想,沈惕听完他话,第一反应竟然这么偏。
“那你觉得,我是属于资质好那一类,还是资质差?”
原本一刻不停地向前走着,听这问题,安无咎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对着沈惕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尤是那双睛。
这人连睫毛都是棕色,大太阳下变得半透明。
通常来说,被一人细细打量产生或多或少不适感,总觉得自己外表被人所凝视。
但很奇怪,被安无咎盯着看,沈惕竟然觉得很有趣。
好像被一真挚人工智能扫描了。
扫描结果是,“好那种。
”
安无咎收回视线,自己心补了一句。
还是顶好那一类。
沈惕轻笑出声。
“你究竟是怎么变这样子?”安无咎朝前走去,于是沈惕也跟着走,“善良时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