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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我是王八?”范老爷差点没吼破音。
看到范老爷红似猪肝的脸,林姨娘大感不妙,不露声色地掐了他一下,这才笑着看向应止玥:“大小姐,你在山上这段时间一定辛苦坏了,想吃什么,姨娘亲手给你做。
你弟弟也一直说想你,要给他的玥儿姐姐做桃花羹吃。
”
她接过身边婆子抱着的儿子,笑眯眯地哄着他说话:“快来,跟你亲姐姐问好。
”
然而,应止玥一句话就打破了和谐的合家欢场面:“不必劳烦姨娘,我母亲只生养了我一个女儿。
”
范老爷深呼吸一口气,劝解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应止玥,你怎么就这么倔!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弱质女流,没有兄弟傍身怎么行?等你弟弟入了族谱,你成婚后若是受了委屈,他也能去你夫家帮你撑腰啊。
”
庶弟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哇的一声就哭了。
林姨娘为了能压住大小姐,今天特意挑了身压箱底的衣裳。
结果还没等她立出来当家主母的气派,就被亲儿子的鼻涕泡蹭了满脸。
当即她心疼得嘴角一抽,手劲没控制住狠狠一挤,结果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吵闹的声音下,应止玥的伤口疼痛加深,失血过多也带来微微的眩晕感,可她却笑了。
她想,范老爷可能是到了岁数,有了罹患老年痴呆的征兆。
这番话与去年他酒醉登门时,涕泪满面地拜托她把庶弟记在母亲的名下的口吻,不能说是毫不相关,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复读机见了他怕是都要叫祖宗。
当时,面对着侯爷醉醺醺流眼泪的诚挚请求,应止玥不但不感动,还让仆妇用扫帚直接把亲爹狼狈地赶出了门。
话说回来,围观她健忘的好父亲认真表演,这不比看唱戏还有趣?
应止玥面露不解:“怎么会无人为我撑腰,临宁侯府不是还在吗?”
家中的牌匾是先帝亲赐下来的,说是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