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青接过,握在手里摩挲:“好了点。
再吃吃药缓一天,我估计就好了。
”
“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临青笑了下,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哞哞,说:“它绳子散掉了,我看它从窗前过,怕它走丢,我就跟了过来,它吃完了田埂上的草,就躺到了我身边。
”
“坏哞哞。
”
纪山英后仰,伸手拍了哞哞一巴掌,“他在生病,不能吹风,你还不老实。
”
哞哞叫了一声,立马起身站了起来。
“回去吧。
”纪山英伸手拉起他给宋临青穿的自己的卫衣帽子,把人拉了起来。
纪山英回到房间,就听见宋临青的咳嗽声,他折回去弄了药端着过来,宋临青看见他脸上刚消肿的脸上又有了新伤,端药的手上也有不少新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人指甲抓的。
宋临青问:“你不是去弄玫瑰水吗?怎么像是去跟人打了一架?”
“……没有啊。
”纪山英坐到椅子上,思索了片刻后说,“我是脚太痛了,不小心摔跤了。
”
宋临青有些生气:“我今早说过不用去的,你的脚还要不要了?还跑不跑步了?”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受到伤害,这样跟他任何时候都想要置身事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这算什么,刚被老师选中那段时间,我跑得脚都肿得跟馒头一样,也每天跑十几二十公里,就算不去弄玫瑰水,我也要每天都跑的。
”
“……伤好了,才能跑得快,跑得更远。
不要用伤害自己来证明任何。
”
“我知道了。
”
纪山英接过药碗,往前倾身,跟宋临青四目相对,他伸手去摘宋临青头上的帽子,手却有意无意擦过宋临青的耳垂和脖颈,这样细腻的触感,叫人心神恍惚,他滚了滚喉咙,手指抚过宋临青的发梢,“我去做饭给你吃,想吃什么?”
太烈了。
明明黑不见底,却仿佛着了火,烫得人不敢直视,宋临青移开眼,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