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宋临青那双结满冰霜的眼,里面全是嫌恶的冰凌,根根都扎进他年轻火热的心脏中,那样的痛,仿佛被冻死在寒冬腊月,心紧紧缩着,半分都没法呼吸,勉强动一下,刺骨的寒风就窜进被扎得鲜血淋漓的心脏,疼得生不如死。
如果那天没被分开,他也许真的要咬死宋临青;如果没被绑住,宋临青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山花地,他会每天都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除非那双眼里再下一场温柔的雨,化掉那些冰霜,他才原谅。
“这些疼,都不及宋临青给我的万分之一。
”纪山英咬着排骨,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转瞬燃起意味不明的情意,“我一定要狠狠亲他一口……”
“啊?啥?”胡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揍他一顿。
”纪山英回神,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一遍,“狠狠揍他一顿,揍得他跪地求饶。
”
胡帆喝了一大口汤,也义愤填膺道:“看起来宋临青真的是一个很坏的人了,怎么都姓宋啊,你说他和宋凌是不是……”
“不一样!”
纪山英出声打断,他不知道怎么表述清楚自己跟宋临青的的关系,以及宋临青不是坏人,他急得饭也不吃,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只说,“反正你别把宋凌跟宋临青放在一起就对了,他们不一样。
”
胡帆哦了一声,心里默默想,看起来宋临青是真的坏透了,比宋凌还更胜一筹呢。
比完这场赛,也就证明能留在省队了。
队里放了他们几天假,让他们回家收拾行李来训练院区住下,准备开始正式训练。
这期间很多大大小小的比赛,如果被国家队看中,说不定就能参加十月的亚运会。
纪山英很开心,给爸妈打电话报喜,说他进省队了。
“不是被刷下来了吗?怎么又进了?!你是不是骗我们?”
“是真的!”纪山英此刻不在乎爸妈是否支持自己,反正他们总是觉得自己不行,待在山花地才好。
他只知道自己离宋临青又近了一步,“进了省队每月都有几千块工资拿的,不需要你们再出钱。
等我拿到了钱,就把这几年外出比赛的钱都还给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