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偶尔流露的温柔,总是让人如痴如醉,犹如昙花一现,叫人只想沉沦在今朝。
这样温馨和谐的氛围,很快让宋临青抖落了一些陈年旧事的灰尘,他放松了很多,一顿饭吃完,他也身心愉悦了许多。
分别时宋临青给他俩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两人一看六万六,差点把整条街的人都叫得往这边看。
“谢谢哥!”他俩齐声道。
宋临青挥了挥手,坐进车里说:“坐车回去吧。
”
岑林花问:“哥你怎么只给我们配司机,不要司机给你开车呢?”
“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
宋临青系好安全带,手握在方向盘上说,“别让司机久等,快去吧。
”
岑林花和狗儿冲宋临青摆手告别,两人站在繁华大道上,注视着宋临青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姐姐,哥家里也没人吗?”狗儿问。
岑林花叹了口气,说:“没人。
哥的爸妈出事走了,哥家里就他一个人,哦,还有一只猫,但我从来都没见过。
我也没去几次,哥不喜欢我去他家,很多时候都是他来找我。
”
“要是我真是只狗就好了。
”狗儿低声呢喃着。
是狗的话,也许就能时时刻刻陪在哥身边了。
他想。
过完年,就是春天了。
宋临青年前发现的兜兰属新种也发在了植物分类学报上,博士论文也早早写完过稿,他预备毕业后金北当老师,他家世代都扎根在金北,他也不想去任何地方长住,就想留在故乡。
四月中旬,宋临青的研究生导师周自声接了去南春省凤鸣市调查杜鹃种群的工作,宋临青没什么事,周自声一邀,他立马就应下了。
杜鹃属的物种也很难鉴定,大部分都长得很相近,他想借这次机会再多学一些。
这次除了他和老师,就只有当地的四个林调人员陪同。
周自声改不了抽烟的毛病,又在车里抽烟,宋临青强忍了许久,到了山脚,下了车就开始呕吐。
周自声这时才一拍脑袋,歉意地说:“对不起啊临青,我总是忘记你会晕车,下次不抽了,不抽了。
”
宋临青虽然难受,却还是说:“没事老师。
”
周自声在学术上很有造诣,上课很有意思,但听说在家怕老婆,老婆不让抽烟,所以到了外面就毫无顾忌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