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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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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

     唐颂随时有可能回头,略微留心就会听见身后的两人正聊些什么。

     他圈住夏理的手腕,带对方留在原处,看夏理惶惶盯着两道渐远的背影,不知是期待还是胆怯地蹙着眉。

     “等他来帮你?”徐知竞说。

     夏理不回答,目光却仍紧跟着。

     追随唐颂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对方消失在玻璃门外,倏地掉入夜色之中。

     夏理幻想的救赎并没有发生,唐颂的温柔也仅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待人习惯。

     哪怕先前站在这里的不是夏理,对方依然会问同样的问题,会贴心地留出选择的余地,残忍地制造被偏爱的错觉。

     夏理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的爱。

     像太爷爷那样,说他珍贵,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

     他明知这样的爱稀有,却还是心存妄想。

    天真地在最初以为回到北山街就好,以为唐颂还在身边就好,以为讨人喜欢就好。

     然而时光回不去,一切都无法倒流。

     如今的夏理只是徐知竞的玩物,只有徐知竞会莫名其妙地对他说出‘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他是一只拿得出手的宠物? 还是喜欢能够在他身上毫无顾忌地尝试那些低等动物才有的行径? 夏理曾经说的讨厌徐知竞都是假的。

     是为了换唐颂的关心,为了换徐知竞的妒忌说的无聊谎话。

     可时间到了现在,夏理根本就已经搞不懂自己对徐知竞的感情。

     他只知道对方的行为应当是错的,是要明明白白被告知他‘不喜欢’的。

     夏理说不出口讨厌,也不敢再说讨厌。

     他宁可自欺欺人地在心底制造一些对徐知竞的爱,去粉饰难堪的表象,骗自己说他也心动,也需要这样病态的迷恋。

     夏理还是没能为徐知竞的问题给出答案,一只手却同样握在了对方的腕间,稍加施力,在神思清明的状态下主动吻住了徐知竞。

     极致的快乐能够带来剥离躯壳的狂热,因此夏理现在很想逃避,试图尽快忘掉这样清晰的逻辑。

     他只要活着就好,活到徐知竞对他不感兴趣的那天,根本不需要明白其他多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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