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下楼的是谁?”
“一个小组的同学。
”
徐知竞不置可否。
他在学校开得很慢,窗外时不时就有人好奇地看进来。
夏理不太自在地盯了会儿膝盖,含糊说道:“不要来接我了。
”
“在下雨。
”
“……我自己会回去的。
”
夏理的话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他说完就小心翼翼去打量徐知竞。
对方今天穿了件款式简单的卫衣,额前的碎发随意往后捋开了些,衬着那张足够年轻迷人的脸,乍一眼倒看不出有没有为这样的回答而不高兴。
“所以呢?”徐知竞说,“等感冒了再让我带你去开药是吗?”
徐知竞今天的语调始终显得平淡,嗓音却是沉的,仿佛另有什么重要的事。
夏理隐约察觉到对方不想在这些问题上盘桓太久,悒悒噤了声,看砖红的教学楼在雨中缓慢地退后,染成一片夺目的水痕,晃悠悠往角落坠下去。
两人谁都不开口,直到回了家,徐知竞把门关上,这才抛出新的话题。
他把电脑随手放在柜子上,身边似乎还残余一点室外带进来的雨水气。
夏理被攥着回到徐知竞怀里,没有等来同往常一样的亲吻,而是一个始终停留在初夏的名字。
“纪星唯最近有找你吗?”
夏理不太明白徐知竞为什么突然提起对方。
他茫然地摇了两下脑袋,不自觉地看向徐知竞的唇瓣,好像习惯了似的竟感到期待。
“嗯,少跟她联系。
”
放在平常,夏理一定会认为徐知竞是在劝告。
可前天夜里唐颂才刚和纪星唯发过一样的朋友圈,在Saga的晚餐,窗外就是灯火通明的曼哈顿。
纪星唯在布鲁克林大桥的位置画了一簇流星,简笔的慧尾正好结束在唐颂心口,可爱到几乎要让喜欢从屏幕里漫出来。
想到这里,夏理又回头去看正往客厅走的徐知竞。
他跟上去,茫然地在沙发边上将对方截停,红润饱满的唇瓣忽而贴上徐知竞的脖颈,用牙齿轻轻衔住喉结,很认真地问:“你今天为什么不亲我?”
夏理对徐知竞说不出喜欢,又要对方回馈一种坚定而自由的情感。
他拉着对方坐到沙发上,跪在徐知竞膝间,主动带对方来解自己的纽扣。
迈阿密的夏季漫长,室内的温度大抵调得不够低,很快徐知竞的颈侧就涂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