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换来?稳定的状态,同时也让思绪始终飘浮游离。
他?停顿了几?秒,兴许是思考该用什?么话题来?回答,兜兜转转又想起纪星唯,以及对方书桌上那台一片空白的电脑。
“不知道纪星唯感?冒好点了没有……”
夏理说得小声,字句含在嘴里,要仔细分辨才能听清。
徐知竞起初轻笑着低头凑近,没等夏理说完就冷下?脸,不太高兴地转过身,兀自?往场中滑去。
他?好像真的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以为并非是他?一厢情愿,幼稚地闹一些?全无必要的脾气,妄想夏理会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去哄他?。
冬季的冰场人少,冰面上只零星有人经过。
徐知竞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站在正中朝夏理回看。
对方仍扶着围挡靠在场边,木讷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另有所思。
“去不去吃冰淇淋?”
徐知竞自?讨没趣,绕了一圈回到原处,把夏理眼前那片白蒙蒙的光亮遮了个干净。
后者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愣了一秒,继而点点头,顺从地‘哦’了一声。
夏理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恋爱的。
他?没有话能够和徐知竞聊,甚至开口?都觉得困难。
偶尔他?也会尝试模拟小时候的情境,用即时的体验漫无边际地谈论。
但或许是病症的体现,夏理不吃药就胸闷得难受,吃了药又感?受不到多少情绪。
他?的灵魂好像暂且不在身体里,只剩一副空壳在机械地执行设定好用以维持现状的程序。
夏理无所谓快乐与否。
徐知竞玩得开心就好,他?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心情,这一天要怎样度过都与他?无关?。
佛罗里达漫长的夏日往往让人将其与冲动、热烈等词汇联系在一起。
这座室内的冰场却仿佛特意为了给予人们一处冷静的空间。
徐知竞买了冰淇淋走上看台。
夏理接过去,难得主?动开口?,望着医疗室的方向问:“唐颂家的事就算过去了吗?好像都没怎么看见?报导了。
”
夏理边说边搅着杯中的冰淇淋。
球状的奶脂被碾碎了,化成黏糊糊的糖浆,融在杯底,缓慢地往倾斜的一侧汇聚。
关?于江城的一切不知从哪天起变得遥远而陌生。
夏理的心是空的,说不清道不明地残余一种对废墟又或故地的怀恋。
“不然呢?”徐知竞还是一贯的不以为意,“你以为真能怎么样。
”
唐家旗下?几?个公司接连暴雷已经不像是寻常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