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又?随时间的推移烧红起来,看起来好像羞恼,实际却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他不想吃药,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梳理情绪。
药物带来的空心感实在过分煎熬。
甚至要比持续的痛苦更为折磨,让时间在虚无中无限延长,感知不到鲜明?的情绪,连思?维都跟着变得迟钝。
比起由药物制造出的平静,夏理更渴望清晰的感受。
他不要活在空白里,不要当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具。
“我不舒服,徐知竞。
”
夏理试着挣脱徐知竞的桎梏,才?一抬眼就让对方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他不明白徐知竞为什么真的生气了,眉眼沉沉垂敛,好像确实在为他忧心,真正像‘哥哥’一样苦恼于他的不懂事。
“你怎么了?”
夏理好小声?地回问,犯错的宠物般主动回到徐知竞怀里。
见对方不接话,他又?轻轻蹭过颈窝,示弱道:“我好像发烧了。
你带我回去睡觉好不好?我要睡觉了。
”
徐知竞仍抿着唇,对夏理的要求不置可否。
好在他能看出对方不是?说谎,到底还是?先?把夏理带回卧室,从医疗箱里翻了点?感冒药出来。
“这里没退烧药。
”
徐知竞从一层沙龙回来,手里拿了杯水,以及一袋感冒冲剂。
他把这些搁到床头柜上,用手背碰了碰夏理的额头。
后者缩在被窝里轻轻‘嗯’了一声?,疲倦地打量徐知竞,分不清他究竟是?关心还是?演戏。
“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
徐知竞在说这些时没有看夏理。
他低着头把冲剂的包装袋撕开,倒进?玻璃杯,摇晃一阵,递给夏理一杯看上去一定很苦的深棕色溶剂。
“徐知竞。
”
夏理把杯子?接过去,没有立刻喝,捧着温热的杯壁犹豫片刻,到底念出了徐知竞的名字。
“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好?”
夏理对感情的接收始终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