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流往唇间,献上迟到太久的回吻,浅浅在徐知竞的唇瓣上留下齿痕。
“还是薄荷甜酒好喝。
”夏理?评价道。
“和你身上的气味很像。
”
“很淡很淡的薄荷味。
”
周围的同学常用香水修饰体味。
或许是为了显得成?熟,男生们往往偏爱带琥珀、麝香、肉豆蔻的厚重调式。
可徐知竞身上却总是只?有一股浅淡的香气。
让夏理?一靠近便回想起年少时的北山街,不偏不倚残余与记忆中一致的草木香。
即便有一天夏理?真的下定决心离开,属于徐知竞的气息也一定会带来?持续而煎熬的戒断反应。
直到彻底封存两?人纠缠共生的十数年,让回忆真正仅限于回忆。
“要一直对我温柔才好。
”
“那样我才能一直喜欢你。
”
夏理?困了,后半句话说得含糊不清。
他窝在徐知竞怀里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鼻尖抵着薄毯,就这么闷在熟悉的淡香里睡了过去。
夏理?久违地?迎来?一场平静的梦。
依旧是世纪初的北山街。
没有摩肩接踵的游客,也没有进行?缓慢的车流。
湖畔一片浓绿,荷叶间已经有了几?朵半开的荷花。
有老人挑着竹篮卖莲蓬,途经沿路参天的高树,被?摇晃的树影衬得像是一帧帧跳映的动画。
夏理?追着记忆往前走,再熟悉不过的大门与警卫室便出现在了宝石山下。
浓荫遮蔽的岗亭没有遮阳伞,警卫认识他,不像外人那样需要经过检查便为他开了门。
夏理?朝攀着凌霄花的洋楼行?进,一路上碰见不少人。
那些人还是像多年前一样,温柔地?笑?着称呼他‘小少爷’。
半山的球场里有人在打球,连廊下的紫藤开得浓郁而丰茂。
徐知竞就站在初见的紫藤花下。
一阵风来?,带起簌簌的声响,呼唤夏理?,指引他又一次向徐知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