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在某个瞬间?胆怯得以为?纪星唯会消失,匆忙追上去,又木讷地停在半尺距离之外?。
“你?怎么看?起?来笨笨的。
”
纪星唯笑他是个笨蛋,夏理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就那么站在原地,等对方轻轻捻化睫毛上的雪花。
夏理的眼睛随着对方的动作好?缓慢地眨了一下。
乌黑的睫毛半垂,温柔地向纪星唯低下脑袋。
迈阿密不会下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便显得愈发珍贵。
夏理穿了件长风衣,冻得说不出话也还是满心雀跃。
他在雪夜里呵一口气,幼稚地看?那一小团白雾被风雪吹散,总是浸满郁气的眼睛久违地弯起?来,盈出两道舒展的弧度,笑着感慨,“好?冷。
”
两人打车回家,窗外?的街景随时间?愈发变得温馨且繁华。
曼哈顿的圣诞灯火彻夜不熄,高楼都在大雪的衬托下变得柔和,掩去了一贯的压抑与冰冷。
夏理又一次和纪星唯一起站在AC楼下。
还是一样临近圣诞的冬日,寒冷空气将呼吸都冻得滞涩,心情却是轻盈的,要像今夜的雪花一样乘着风漫无?边际地飘游。
“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年?了。
”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又含括了太多无法用几句话概述的经历。
即便很难将此定义为?故地重游。
可在相近的时间?重回相同的地点,夏理还是不免产生了一种时空一瞬流转的错觉。
“你上次来都不提前说,害我感冒了好?久。
”
纪星唯像是嗔怪,小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露出的眼睛却仍旧盈着笑意。
夏理和她道歉,好温和地跟着笑起来,清贵得耀人心目,转盼流光。
纪星唯近一米七的身?高,看?夏理时仍不免要让视线上移。
隔岸的灯影在对方身?后?连成?一片弥散的烟火,最璀璨最迷人的却还是那副被雪花遮得影影绰绰的面容。
夏理耐心听纪星唯说话,垂下头,半敛眼帘,纤长的脖颈从风衣领口露出半截。
纪星唯莫名一阵失魂落魄,悒悒蹙起?眉,不自觉便又一次把?手贴了上去。
“暖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