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烫诶。
”
“好的好的。
”
夏理顺着她?的话?,挑了张小桌坐下。
不时有人经过,频频回头往这边看。
纪星唯描画精致的眼尾拖着一条恰到好处的眼线,将她?的笑容点?缀得?灵动?而狡黠,像一只?雪季才会?出现的小狐狸。
她?玩了会?儿手机,随后抬眼,同样打量起夏理。
“怎么了?”
问这句时,夏理偏了下脑袋。
米白色羽绒服映着灯光,把他的五官衬得?分外醒目。
明亮的黑眼珠玻璃球似的澄澈,笑得?宝光璀璨,叫人心动?不已?。
纪星唯为今天时不时冒出的可笑念头一阵沉默,将脸埋进掌心,好半天才又抬起来。
她?依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红润的唇瓣一抿,角度自然?,漂亮得?挑不出任何错处。
“带你出门好有面子。
”
她?把心底的话?掩饰过去,玩笑着继续:“你知道那个图吗?”
“我是大富婆,这是我的小白脸。
”
夏理被?她?天马行空的联想逗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又听纪星唯说:“大富婆请你吃麻辣烫,开心吗?”
“开心。
”
人对事物的联想总是来得?突然?。
答完这句,夏理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徐知竞的名字。
对方带他去过各式各样的高级餐厅。
从黑珍珠到米其林,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连灯火与挂画都精心设计。
可就在这个雪夜,夏理突然?发?觉,在寒冷的冬天里,坐在廉价的小桌前等一碗麻辣烫其实更能让他开心。
他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谬且不知好歹。
可是随徐知竞伴生的体验实在太沉重了,离开对方才能感知到自由,体会?到生活原来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他安静地听纪星唯念叨些关于纽约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