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
”
他回过神,看?徐知竞站到?了遮阳伞旁。
深邃的眉眼遮出两片影子,紧挨着?鼻梁,显得轮廓格外挺拔。
‘所以?徐知竞的眼窝能蓄起眼泪吗?’
这个问题突兀地?出现在了夏理脑海中。
他忘了避开视线,迟钝地?朝着?徐知竞眨了下眼。
清瘦的脸颊稍稍仰起,坐在伞下好认真地?描摹起对方的面?容。
“我让乔阿姨来?看?你,下周三的飞机。
”
徐知竞忽而提到?夏理的母亲。
医生说这或许对病情的好转有所助益。
“你要她来?吗?”徐知竞给了夏理选择的权利。
夏理不明?白,盯着?徐知竞的眼睛沉默许久。
从前的徐知竞总爱向夏理强调,亲缘之爱对于夏理来?说亦是不可得的奢侈品。
而现在,对方却?主动提及,要安排乔书然来?迈阿密看?夏理。
徐知竞好像意识不到?这有多矛盾。
一面?否定夏理在母亲心中的分量,一面?又试图用母爱来?疗愈夏理贫弱的心。
“不想她来?的话我跟他们说。
”
徐知竞问得小心,不经意将答案推向了否定。
夏理几乎条件反射般抓住了徐知竞的指尖。
仍是木讷地?交视,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开口。
“想。
”
似乎没人能逃得过执念。
即便再?清楚不过自?己?无非是夏家拿来?换取地?位的工具,夏理也还是对母亲抱有幻想。
文学作品编造了太多来?自?于母亲的爱,以?至于夏理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不曾被爱这件事。
他分不清虚妄与现实,还以?为文字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