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夏理的回避足以证明一切。
两?人?隔着电话一同沉默。
夏理看不见孟晋予的表情,只能听见电话那头轻微的,规律的,指尖缓慢叩击桌面的声响。
“几点的航班?”
“九点。
”
“那我送你去吧。
最近比较忙,可能很久没办法去见你了。
”
“……好。
”
挂了电话,夏理忽而?失衡般跌向靠枕。
半干的发丝仍留有?香氛甜蜜的气息,他揽着枕头闭了会儿眼,混乱地回想起无数早该遗忘的记忆。
夏理需要屏住呼吸才能暂时迎来彻底的虚无。
这就是为什?么曾经的他会在畏怯的同时,又那样期待着死亡。
徐知竞带回的不止有?过往的印迹。
更多的是尘封的苦涩,以及难以随时间淡去的煎熬。
伴随徐知竞出现的心悸并非仅仅是怦然。
它还包含着与之割裂的恐惧与挣扎,以及杂糅的,夏理无望的沉沦。
徐知竞的肆意放纵,恶劣荒唐;对夏理的迷恋亵慢,残酷热忱。
一切都是矛盾的,迫使爱与恨在夏理心底共生。
夏理不想再体验一遍那样的失序了。
他想要平静的生活。
不需要突如其来的激越,更不需要指向鲜明的情感。
这天?傍晚,夏理结束会议,和孟晋予一起回酒店。
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几套新衣服,购物袋与礼盒整齐地码放在靠近衣帽间的长?凳上?,逾矩得颇为得体,一派徐知竞独有?的乖张。
茶几上?搁着束洋牡丹,一旁的卡片却?连落款都是空白。
夏理没有?拿起来看,瞥过一眼便朝衣帽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