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星唯的母亲走了。
在唯一的孩子离开的第四年,再也无法?支撑起早该破溃的精神。
“我想你可能会想知道……”
“嗯。
”
思绪绕着无数道影子打?转。
夏理?平静的表现下?,是一颗被无数沉痛装满的心。
他昏昏沉沉继续往前走,迎着坡道尽头那枚月亮麻木地行进。
最后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看见绿灯忽而转红,普罗维登斯下?起和洛桑一样淅淅沥沥的夜雨。
到家?时,夏理?的头发都?湿透了,零星在发梢悬着要落未落的水滴。
孟晋予给他拿来毛巾,点了炉火又?去热牛奶。
夏理?有些抽离地坐在壁炉旁,盯着跳动的火焰发呆。
微波炉热过的杯子太烫,孟晋予细心地套上了杯套。
他举着杯子越过夏理?的肩膀,稍稍在对?方脸侧晃了晃,带来隐约的暖意,和着飘出杯子的热气一同沾上皮肤。
“谢谢。
”
孟晋予等夏理?接过杯子,绕到沙发前坐下?,随对?方将?视线落向壁炉。
他取了支烟却没有点。
不知怎么搁回桌上,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晋予。
”
夏理?的嗓音很轻,绵绵拖长了,缠上孟晋予的耳畔。
后者温和地应了一声?,任夏理?窝进怀里,食指梳过发梢,仍旧带着烟叶的气息。
“爱与被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理?侧过脸,睫毛跟着抬起的眼帘轻细地扇动过半秒。
“大概……会觉得内心很充盈?”
孟晋予低头看他,认认真真注视着夏理?回答。
温热的手掌离开发丝,缓慢地停在了夏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