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眼眉,在明灭的光影下?忽隐忽现。
“夏理,如果你选了这?条路,那这?就是最?后一次。
”
“竞竞毕竟是我的孩子。
”
“以后无论你过得好与不好,是生是死?,阿姨都不会再过问了。
”
夏理明白对方对他已然仁至义尽。
错的始终都是他与徐知竞难以界定的爱恨,无非是命运选择了一种最?沉痛的方式进行排演。
离开。
这?便是对方给出的第二种选择。
永远不要再出现,永远不要再与徐知竞的人生产生任何交集。
徐母在最?后不舍似的抚了抚夏理的脸颊,像是母亲对孩子嘱托一般,温声说道:“夏理,你该长大?了。
”
夏理走进病房时,护士正来送药。
他跟着对方往卧室走,穿过熟悉的客厅与起居室,进到曾经他住过的房间。
角色似乎颠倒了。
四年前的徐知竞站在窗边看病床上的夏理吃药。
四年后却换夏理以相似的视角看着徐知竞将?药片吞下?去?。
见有人来,徐知竞把视线眺远,越过门框,看夏理伶仃站在满窗的月色间。
他并不埋怨,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强势。
深邃的眉眼在夜灯澄黄的光晕下?刻出明暗,黑眼珠亮晶晶嵌在眼眶里,掩去?病气,温柔妥帖地对夏理笑了起来。
“怎么现在来看我?”
夏理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下?的场景。
他全然无法自洽,遑论心平气和地与徐知竞聊天?。
沉默再度变成?两人绕不开的主题。
夏理远远看着徐知竞,朦胧光影将?整间房间都笼得分?外温馨,一时倒像是幻觉,又或画面模糊的旧电影。
“讨厌我吗?”
最?终,还是徐知竞打破了岑寂。
门框分?隔开空间,割出暖调的卧室,与被月光裹得银白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