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昨晚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不太开心。
”
宋濯或许年轻,但并不意味着他体察不到来自于夏理的情绪。
他不像二十岁的徐知竞,不会将?一切按照自身的逻辑进行解读。
夏理的沉默在宋濯看来即是负面的表达。
不同于所有静谧且安定的时刻,而是一种分外冷硬的,防御性质的反馈。
“不能不回?去吗?”夏理笑了,没能对?宋濯的话给出明?确的回?应。
他的语气仿佛调侃,略微扬起音调,轻飘飘地修饰句末。
傍晚的阳光将?两人裹进一层暖色的雾里,映出夏理缥缈的神情,也照亮了宋濯过分认真的眼睛。
他似乎没有想过夏理的话只是玩笑,皱起眉评估过许久,有些为难地回?答:“小叔叔告诉我妈的话,她会生?气的。
”
夏理同样不曾预料能够得到答案。
他怔怔愣过半秒,笑得愈发无奈,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啊……”
翌日,两人吃过晚饭才回?别墅。
指针转过十点,钟声在空无一人的前厅寂寂回?荡。
一旁的沙龙厅里透出夜灯微弱的光亮。
夏理走向电梯,见徐知竞从门后出来,略带倦意地朝他笑了笑。
“吃过晚饭了吗?”
“嗯。
”
夏理有些酒精过敏,喝点酒就会脸红。
徐知竞看他薄薄带起一阵粉调的眼尾,衬着总显得潮湿的眼波,影影绰绰,像是哭过一样。
宋濯陪在夏理身边,徐知竞不方便上前,只能站在原地猜测夏理到底是哭了,还是喝了酒。
他不太高兴地在两人进电梯前给了宋濯一记白眼,视线流经对?方扶在夏理腰边的手,愈发冷然?地拧紧了眉头。
徐知竞目送电梯上行,踌躇片刻,到底还是沿楼梯走向了同样的楼层。
“早点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了。
晚安。
”
宋濯送夏理到房间?,礼貌地站在走廊上,听对?方与自己道晚安。
壁灯把他的表情照得很?清晰,纠结犹疑都随昏暗的环境与身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