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竞比他更狼狈地站在紧闭的大?门外。
这栋楼的门禁坏了,出入仍需要钥匙。
夏理握着伞柄别扭地在包里翻找,忽而手上一轻,发觉徐知竞替他把伞接了过去。
雨势太大?,屋檐挡不住被风卷来的水珠。
徐知竞将伞倾斜了些,盖住夏理,自?己则仍旧留在细蒙蒙的水雾间。
夏理找到钥匙,在打开门后无奈地回头看了徐知竞一眼。
对方不知所措地举着伞站在原处,腕上还挂着一袋没被打湿的甜点。
夏理轻叹了一声,抬起手却又?仿佛不知该落向哪里才好。
他犹豫片刻,末了扯了扯徐知竞的衣袖,带着对方走进了楼道。
重叠的脚步声顺着台阶盘旋,直到停在一扇重新上过漆的旧门前?。
夏理把钥匙塞进那把老?式的黄铜门锁,推开门,走进了门后狭小昏暗的公寓。
徐知竞踌躇着不敢上前?,倒是夏理放好东西,又?回到门廊淡淡地望向他。
两人谁都不曾开口。
夏理从?冰箱里拿了桶宋濯喝剩的牛奶出来,倒了半杯,递到徐知竞面前?。
“只有这个了,要喝水的话?自?己倒。
”
徐知竞赶忙抬手去接,食指不小心碰到夏理的手背。
不知是真实还是错觉,两人不约而同地因为这一须臾的意外而停顿过半秒。
徐知竞的发梢还在滴水,夏理见他抿了一小口就?握着杯子不再有别的动作,莫名?地就?连质问的心情都消失了。
他回房间拿了身?不常穿的衣服出来,徐知竞仍旧拘谨地站在桌边不敢坐下。
夏理停在一步之外,语调平缓地问道:“你?留在巴黎做什么?”
“想见你?。
”
徐知竞如实作答,始终回避的目光终于相汇,不偏不倚落向了夏理。
“我很?忙。
”夏理叹了一声。
“……我知道,我不会打扰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