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竞像所有?文艺作品中描述的那样单膝下跪,认认真真看着夏理,忏悔般用双手捧起了夏理的指尖。
“夏理,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又问了一遍。
夏理居高临下地凝视,沉默着没有?展露出任何情绪。
他好?像在尝试理解眼前的画面,又因无法解读而给不出丝毫反馈。
徐知竞等?待,等?待,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室内却只?有?夏理轻絮的呼吸,以及徐知竞愈发无序沉重的心跳。
关于他们的一切似乎总是发生在错误的情境之下。
徐知竞没办法在这?时纠正,只?好?惶惶想到补救,无措地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它献到夏理手边。
“你那枚在家?里。
”他说完又觉不妥,赶忙补充,“戒指我们可以去定新?的,去定你喜欢的。
”
“我已经有?能力兑现所有?承诺了。
”
徐知竞看着夏理的眼睛,一错不错,深深望进?眼底。
他试图传递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恳切,就连捧着夏理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收紧,挤压空气,让两人的体?温随指尖相融。
夏理说宋濯幼稚、天?真,无法自行决定人生。
徐知竞便以此作比,呈上真心。
两人应当谁也?不曾想过这?些?话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被说出口。
逼仄的公?寓里塞满了夏夜的潮闷,灯光晦暗,照出墙上隐隐约约的斑痕。
破败,腐朽,残颓。
夏理仿佛意外掉进?废墟的天?使,一尘不染地出现在徐知竞眼前。
“就算我还是没办法爱你,你也?确定要这?样说吗?”
夏理的嗓音清泠泠,春雪融尽般润泽而冷郁地吐字,簌簌坠向徐知竞,变成高热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