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混着血和喘息的那些话最终变成了两个字“茵茵”。
就像他之前开玩笑说起的那样――“以后要是我们茵茵有事,你可不能不帮忙。
”
“你就那么喜欢她?”赵聿时懒懒地问。
他对感情有些漠然,实在理解不了纪珩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于女朋友。
就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快二十年了,难道不腻吗?
纪珩正在脱身上被汗水浸透的短袖:“不腻,和茵茵待一辈子也不腻。
”赵聿时想笑,什么小屁孩就开始说起一辈子了,能保证十年爱一个人都难。
谈恋爱时浓情蜜意,结婚了一地鸡毛,这种例子他见得多的是。
后来一辈子果然没有实现,不过他还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有限的生命里,他全部的爱都给予了这个叫芜茵的女孩。
接连两天下雨,工地停工。
贺亭抒躲在长廊里的屋檐下抽烟。
林念蓉让人在长廊下种了许多芍药,嫩红的花瓣被风不断地吹打摇晃。
往前看是她的佛堂,听管家说林念蓉又弄了一尊金佛回来,摆在佛堂的右角。
她想上门看看,被林念蓉养的那条好狗拒之门外。
她点着烟灰,看着林念蓉披着披风从佛堂中走出来。
庄楚跟着林念蓉大概有二十年了,平时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贺亭抒猜即使是贺知延的命令,庄楚都不会听半分。
她看着两个人从那头走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仰头道:“庄叔。
”
庄楚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林念蓉。
林念蓉看着贺亭抒手中的烟和脚下的酒瓶,移开了视线。
她没有任何情绪展露在脸上,只是低头看着,声音轻轻的,恰好没被雨声盖住:“亭抒,我只希望你不要在订婚宴上也是这样的状态,妈妈的要求并不高。
”
林念蓉说这种话的时候和贺知延劝她不要抽烟时的神情非常像。
她收回了翘着的腿,抬眼看向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卖女儿还要女儿笑得开心点,我有点好奇你卖贺知延的时候会劝他怎么样,阿妈。
”
她又看向庄楚:“庄叔,说实话吧,你是不是阿妈的姘头?”
庄楚的神情也没有一丝松动,他目不转睛,目光甚至没有落到贺亭抒身上。
林念蓉反而笑了笑,她看着这个遗传了自己七八分长相的女儿:“亭抒,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沉蔚之,如果你对和沉家的婚事不满意,或者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告诉妈妈。
”
雨珠不断下落,贺亭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妈,你可以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