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你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你也别――”
兴许是觉得剩下的话太过伤人,她将最后几个字吞了回去。
贺知延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松,像是已经料到了她这样说,慢慢地收回了手。
他笑了一声,吞下一个冷掉的元宵,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埋头吃饭的人。
“茵茵,你觉得我非你不可是吗?”他低头碰了碰勺子,话语由此止住,继续吃着碗中的元宵。
大概是快吃光了,他才重新抬起头。
再多说几句,他估计又要忍不住乞求让芜茵多看看他。
哪怕是这双他讨厌的、像纪珩的眼睛。
“对于我来说,你和其他人都一样,只不过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耍我的。
”贺知延语气顿了顿,从餐桌前起身。
“乔裕会让人给你换好新的门锁,如你所愿,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茵茵,你现在的门锁防不住任何人――你应该拿出你当初逃跑时精力的十分之一用在关注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上。
”
心中事
“赵姐,明天的课就让他们做试卷吧,我上班以后回去批,”芜茵的语气有些歉疚,“赵姐,真是麻烦你了。
我可能还要再输一天液,最近李老师也生病了,其他老师的课都调不开,只能让你看着学生上自习。
”
电话那头的人答应得很爽快,让她安心休息。
芜茵松了一口气,靠着枕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中午时病房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两个保镖,她想出病房透口气时被拦了回来。
贺亭抒上午说起这一层都是这家私立医院的贵宾部,但现在只有她的病房住着人,其余的病房都空了出来。
她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想打电话给贺亭抒时,病房的门就被打开来。
护士将餐盘端了进来,放到小桌上就迅速走了出去。
她看向跟在护士身后进来的人,没来由得有些心虚,避开了他的目光。
贺知延走到病床前,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像无事发生一般拧开了桌上保温杯的盖子。
其后的乔裕手中捧着一束淡绿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