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她不敢乱动,左手手背上还有输液的针头――
贺知延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语气随之低下来:“茵茵,你说说盛临津哪里像他好吗?你怎么能只凭身形就觉得他像呢,你看,他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就随便地送花来,这么轻浮的男人,你真的觉得他好吗?”
芜茵听着他的长篇大论,闭了闭眼睛,忍着不抬手掐他的手臂:“这是我的事情。
”
贺知延没有立刻出声,他像上一次一样,依旧伸手抬起了她的右手。
刚刚触碰过花枝的手指腹还有些凉意,他轻轻捏起她的手指,慢慢地将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脸上。
刚刚拔花时的气焰一扫而光,他声音沉了又沉,平添了几分讨好。
“茵茵,他真的比我还像纪珩吗?”
手指被迫摸上他的眼睛,芜茵心里一震,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贺知延正低眼看她,长睫微微颤动,眼睛如同浮起一层雾般――然后固执地看着她。
“再者,茵茵。
你就因为他比我更像纪珩就要抛弃我吗?”他声音一凝,“茵茵,我觉得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芜茵原本还想说他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本身就不对,但耳边的这两三句控诉让她不由得止住了话语。
心中生出的愧意让她攥住被角的手渐渐一松,刚要说什么,耳旁的声音蓦然凑近了她的脖颈,连语气都冷了许多。
”洋桔梗的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永远纯洁的爱――茵茵,他见你第一面就这样勾引你,我比不上纪珩,难道他就比得上吗?”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芜茵一时语塞,皱着眉轻声道:“你想太多了,他不认识我,送花来应该也只是因为昨天的插曲。
他大概是看在你和亭抒的面子上才会送花来的,你们不是要合作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去找他,茵茵?”他埋头到她颈侧,声音从她的衣领里传出来,“你不待在我身边,我怎么确认你不会在我们合作结束以后的第二天就和他一起坐上回新加坡的飞机?毕竟你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去抓他的手臂了,对了…你用哪只手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