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延轻叹了口气,侧眼看向自己的手腕上的腕表:“茵茵,这只表恐怕要坏了,你买一只新的送给我吧。
你和纪珩不是习惯互送手表吗,也送我一只怎么样?”
她原本平息的情绪再次被这句话激起,冷静地看着身上的人,随后抬腿顶向他的裆部。
贺知延闪躲得及时,右手按下她顶起的膝盖,压住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收紧:“茵茵,这也是纪珩教你的?”
他尾音微微上扬,低头注视着她起伏的胸口。
只要不触及到纪珩的事情,她永远温柔又耐心。
纪珩是一个例外,他主导着、影响着她的情感,让她内心的天平永远公平地保持向他倾斜,从来没有变过。
至于天平另一端的自己,芜茵看起来并不在乎。
不过,他在天平上吗?
他内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激起一层泛着酸意的浪,胸膛里仿佛能听到空洞的闷响。
他习惯让自己的妒意尽可能隐藏在现在平静的语气中,几秒钟的停顿后,他扣住她关节的手再次锁紧,低头轻轻吻向她嫣红的唇瓣。
芜茵咬紧了牙关,她几乎是奋力从他身前抽出被压住的左手。
即使身体被压住,她依旧没有任何犹豫,手掌重获自由的一刻就扇向了还要继续俯身亲吻她的人。
响亮的一个耳光再次打来,贺知延的脸微微一侧,但并没有躲开,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上她扇来的巴掌。
芜茵的指甲修剪的极为整齐,所以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血痕,却清晰地印上一个掌印。
夜风从窗户中吹进来。
脸颊灼热发烫,他侧过头,看向她因为激动起伏的胸膛。
原来这是芜茵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样子。
她脾气这样好,和任何人都不会红脸。
仅仅因为他多说了纪珩两句,他就得了这么响亮的叁个耳光。
贺知延不禁注视她的脸,在这个瞬间,他几乎又冒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念头。
这样思考着,他手指轻轻揉着她的指尖,盯着她的脸,不怒反笑。
“茵茵,你没这么打过纪珩对不对?”他低下身体,熟练地吻向她的唇角,“茵茵,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更特殊一点?”
芜茵被他压制住的身体微微一动,像是因为这奇怪的逻辑而感到震惊。
虽然以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搞不懂贺知延在想什么,但他现在的反应还是十足的令人意外。
刚刚的一记耳光过去,她掌心微微发麻,耳边是他低沉又灼热的呼吸。
他得不到问题的答案,便执着地又吻向她的唇。
芜茵双手被重新压住,身体一动不能动地被他锁在身下。
她咬紧了唇,直视着他的眼睛:“混蛋。
”
贺知延微微挑眉,下一个吻准确地落到她嘴巴上:“宝贝。
”
……
芜茵的体力已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