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站起来,趁还没泪崩前跑回房间了。
而王椿头痛地骂了声脏话,想到女儿的话,闭了闭眼,斥了声:“真是个大孝子!”
看着私家侦探发过来的资料,王椿依旧没有弄清楚女婿怎么知道的,但是这种事,其实大多情况下另一半是有所感应的,日常相处的态度,包括床上的反应,真爱的人不会看不出来。
手机不知道第几次拨打都是关机,王椿伸出指尖戳着调查报告上一行地址,径直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鲁英拙领结婚证以前住的房子在筒子楼里,天生富贵的王主任甚至不知道s市还有这种地方。
车开到巷子口就进不去了,王椿下车往里步行,忽然一脚踩在臭味熏天的污水里,黑色漆皮细高跟鞋底的真皮都毁了不说,还差点崴了脚。
正值傍晚,阴影里黑黢黢的,路边还有好几个桌子在打扑克,那些人神色怪异地看着丰乳肥臀的冷艳熟妇,更不要说小小窄窄的包臀裙前面还能看到怪异的男人阴茎。
王椿一个眼神扫过去,面上的不耐烦简直到了极点,但是……他女婿可能在里面,他不能不去。
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铁栅栏里面才是门,连门铃都没有,王椿敲得手都痛了。
隔壁邻居被扰得心烦,家里孩子哭声震天,气冲冲打开门:“神经病啊?敲什么敲!是不是找死!找死往楼下跳,敲什么!敲你先人祖宗死干净了是不是!!”
结果刚看到王椿的脸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淡漠厌恶的神情和浑身的顶尖奢侈品,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些骂词不痛不痒,王椿更关心的是:“这家有人住没?”
“……凭什么跟你说?”那人的神情在掂量清楚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人以后,僵硬道:“前两天那个傻高个又搬回来了……”
“这几天没出去?”
“我还上班,哪里顾得上他的动静,”说着,那个人避其锋芒地赶紧摔门进去了。
王椿回过身,怒火攻心地敲着门。
忽然,他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痛吟不止。
门猝不及防地开了。
许久不见的高大笨狗看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