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祈家的资金链缺口很大,祈父是个很贪婪的人,他以后会继续问离越要钱,这是个无底洞,他永远都无法满足祈家的胃口。
他说的干巴巴,言语间都透着几分急切,恨不得离越知道这是个陷阱,尽早撕毁合约。
而离越就只是用手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话,在他说的口干舌燥时,还递给他一杯水。
祈言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祈言觉得很不自在,他硬着头皮说了很多,男人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打断。
贴身的黑色衬衫包裹着强健的身躯,那富有蓬勃力量的肌肉隐藏在衣衫之下,将衬衣的每一处棱角都展开磨平,脖颈间青筋冗结,这个男人只是坐在那里都让人感到无言的压迫气息,祈言说着说着就渐渐没了声。
他不安的抠着手指,坐在那里开始恍惚的想,为什么会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看到对面的人消停下来,离越才终于收回视线,他懒洋洋的挥手,就有人从旁边拿来一瓶红酒。
他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祈言。
“喝点?”
祈言看着玻璃杯内猩红的酒液,抿着唇干巴巴的婉拒,可男人却笑了。
“放松点。
”
祈言想跟着一起笑,但嘴角僵硬怎么都抬不起来,他只好放弃微笑,将头转向一边沉默了下来。
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谈论自己无法掌控的未来,他还要言笑晏晏?
不,他做不到。
他只感到一股无能为力的伤心,替现在的自己和那个未来的自己。
人就是这样,深处绝境时就会破罐破摔,反正已经够糟了,还有什么能更糟呢?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杯酒,然后端起来。
离越勾起一个笑,轻轻和他碰杯。
“还没介绍一下,我叫离越。
”
祈言咽下一口苦涩的红酒,味蕾在最初的苦涩后逐渐回甘,他顿了一会,闷声道。
“你会放过我么?”6零79^85189
离越瞥他一眼,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祈言又道:“这是犯法!”
那时候他太天真,真以为一个国家的法律可以让这个男人退步,却还是错了。
离越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却淡了下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祈言没看到,他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着,又伤心又难过。
而离越就盯着他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