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像极了热恋时的情侣在挑选共同的喜爱之物,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但祈言却拒绝了他提供的那些名校,另选了一个欧洲小镇的大学。
他还记得男人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似笑非笑地道:“这么想躲着我啊。
”
祈言却垂眸,静静看着手边摊开的文件,百年学府厚重的历史风韵透过纸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但他却狠心放弃了它们。
不是不想去,只是他要和男人划分界限。
他不要一直生活在离越的掌控下,哪怕无用,也总是想试一试,试着反抗。
“我想去这个学校。
”他言语坚定,并不多做解释。
离越沉默半晌,挑眉应下,“好,答应你。
”
他们都知道,去国外上学只是借口,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在国外掩人耳目,将孩子生下。
他们为了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孩子,做好了一切准备,祈言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陷在这个时空忐忑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生命,另一半的他早已去到几年后的时空,在一个没有离越的地方过着自己期待的生活。
他时常感到焦躁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于不知何时能够怀孕的自己。
他一边想要尽快完成约定,又一边抵触着。
没人能告诉他一个男人怀孕会变成什么样,那样的画面在祈言脑海里是不堪地、恐怖地,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挺着孕肚,或者张开腿生孩子的模样。
简直是灾难。
甚至有一次被离越压在身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被男人的精液填满,他却开始崩溃的哭喊,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就想逃。
但却被男人狠狠地按在身下,咬着脖颈完成了最后的冲刺,随后平坦的小腹被滚烫的精液填充的微微鼓起,他除了缩在那里惶恐的哭,连挣扎都做不到。
他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频繁的性爱耗空了祈言的体力和敏感的神经,在又一次激烈的欢爱后,他发了烧,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烧的小脸通红,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强撑着爬起来,吃了退烧药,就又软绵绵地缩回被子里,团成一团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离越坐在他他身边,正皱着眉头看体温计。
看他醒了,端起一杯水,“起来喝水。
”
声音里有些紧绷的怒气。
祈言被他扶起,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小口抿着温热的水。
他浑身虚软,眼皮滚烫,脑袋也烧的晕乎乎的,直想喝完水继续睡觉,甚至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