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梦境中激烈的情绪,痛与恨也变得模糊不清,让人抓不住头脑,隔着一层迷雾,恍如隔世。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神情迷茫,“不记得了……”
离越笑着揉了揉他睡乱的头发,“要是能记住,你就不是你了。
”
祈言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不乐意的撇嘴,像条不安分的小鱼从他怀里溜走,一骨碌滚到被子里,团成一团。
他还没睡够。
身体酸酸软软的,连发脾气都没有力气,只能恹恹的缩在被子里。
孩子望着那缩起来的小山包,着急的爬来爬去,最后掀开一条缝隙,乐呵呵的爬进去,然后被祈言一把搂住。
清脆的小孩笑声隔着薄被传出来,小山包蠕动了两下,最后又归于平静,一大一小缩在里面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男人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将捂得严密的被褥敞开一条缝,看着里面睡的香甜的一大一小,满足之情油然而生。
这样其实就很好了。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你看,他还在你身边,你们生活的很幸福,除了他失去了之前的那段记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要在意那些,也许真正的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这样就很好了。
但是那种莫名的缺憾感仍旧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奢望着那个完整的爱人。
痛恨的是他,依恋的也是他,每一个不同的自己在祈言心目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不介意祈言恢复记忆后痛恨他,他只在乎曾经的那些记忆里是否也有让祈言感到欣喜和慰藉的事情,哪怕只是片刻。
看着那张安睡的脸,离越苦笑出声,人果然不能强求么?
*
祈言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有着温暖汤池的小院子,为此还郁闷了好久。
他把这种失落感都怪罪于男人压着他做那些让他快乐的事情,却又不叫醒他,在没经过他同意的时候就带他回来。
结果现在,喜欢的汤池没有了,他的身体还酸软无比,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被男人抱来抱去,彻底没有了外出撒野的自由。
做的时候有多快乐多喜欢,做完的后遗症就让祈言有多烦躁,搞得男人掐着他的鼻子似笑非笑,“小东西,还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养了几天终于恢复了精神,结果有一天早上醒来,下面硬挺挺的撑出个小帐篷,他忘了身体的正常反应,只觉得身体莫名的渴望,靠在男人怀里挨挨蹭蹭的,把离越蹭的满身火气。
最后男人忍无可忍,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扒了裤子肏的他又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