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
宋临青叹了一口无声的气,拿出纸巾摁在狗儿脑门上,说,“我带你走,你想自己赚钱养自己没问题,但要在成年之后,没成年前,我会给你请一个家庭老师教你知识,能学一点是一点吧。
”
狗儿仰着头看着宋临青,逆着光,宋临青那么高大,长得像他在庙里见过的玉观音,高高端坐,慈眉善目。
他就那么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回宋临青的话,而是说:“哥哥,你好美啊。
”
这莫名其妙让人噎住的做派,也挺像某人的。
宋临青尴尬地笑了笑,搂着狗儿带他去吃饭。
三天后,宋临青带着狗儿回了金北。
虽然狗儿还小,但宋临青还是不肯让他跟自己住,而是在金北重点中学旁租了一套房给他住,与此同时安排了家庭教师、生活教师和专门做饭的家政阿姨,他带狗儿过去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宋先生你……”
“宋临青!”
里面的人好字还没说完,就被人粗鲁的打断。
她们抬起头来,门外来了个身量高大,长得冷冽英俊的少年,气氛已然剑拔弩张,让人屏息不敢说话。
纪山英刚跟胡帆来这附近吃饭,吃一半他看见宋临青跟一个瘦小的男孩从出租车上下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了好几遍后,他摔了筷子就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跟着人到了这。
“他是谁?”
纪山英指着缩在宋临青身后却毫不畏惧他,瞪着眼睛看他的黑瘦男孩,牙齿咬得咯吱响,“我问你他是谁?!”
“不关你的事。
”
宋临青镇定地说着,趁机把人往门里推进去,迅速拉上门关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纪山英扶着栏杆,有些站不住,他的心剧痛无比,两年前的旧雨沉在他身体里,此刻寻着苗头往外爬,雨水已然变质,养出了咬他肉,啃他心的蛆虫,“他身世可怜,你可怜他,带他离开了东黔,你要给他房子住,给他钱用……宋临青,我呢?你看着我,告诉我!”
他连揪宋临青衣领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痛苦得直抖,走都走不到宋临青面前,他们之间隔着一臂远的长河,霎那间,纪山英的眼泪迅速填满这条干涸的河,“你对他们都好,怎么对我这么残忍?明明是我第一个遇到你,明明是我……宋临青,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你最好现在过来摸摸我,把我哄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