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山英说什么,本想不去,可看他浑身都是血污,他隐隐有些不安。
讨厌纪山英是一回事,但他也不是想毁了纪山英的前程。
他也算是亲眼看着他从籍籍无名到现在小有名气,明白他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所以他愈发坐立难安,难说一个字。
跟着坐上车,纪山英也不跟他说话,就用一双红透了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期盼他说话,又像是在憎恨他。
“你不去找狗儿麻烦,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宋临青垂下眼,终于理清了思路,理智分析道。
纪山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没回话。
当他怎么都找不到宋临青时,他立马找去了狗儿住处,他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问狗儿有没有见过宋临青,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后,他才忍不住爆发的。
那狗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站在保镖的层层包围后,耀武扬威道:“你做坏事,哥哥不喜欢你,就要把你丢掉。
我就不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你不听宋临青的话,我可是会好好听哥哥的话,不会像你一样讨人厌!”
他明知道狗儿是故意气他,却还是很轻易就掉入陷阱。
看着宋临青为了保护狗儿请来的保镖,他越发气不打一出来,发了疯似地跟六七个保镖赤手空拳搏斗,他再厉害,也只有一双手,面对的还是宋临青精挑细选不知从哪找来的职业保镖,勉强打了个平手,但也再没有能打赢决心。
实际他已经先被宋临青的冷漠打趴下了,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了。
再没人说话,宋临青跟着进进出出,缴费照片,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担心纪山英的腿。
医生看着片子,跟宋临青说:“全身软组织挫伤,腿上都是擦伤,没伤到骨头。
伤得最重的是肋骨和腰,肋骨断了几根,腰部创口较大,需要缝针。
”
“……好。
”虽然没伤到腿,但听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临青走坐到走廊长椅上,等着纪山英缝针结束。
也许冷处理对纪山英来说不是个好办法。
宋临青摸着指尖关节,冷静地想,要是冷处理有用,纪山英也不会纠缠他这么久,然后每次都把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