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西藏他竟神奇地没有高原反应,天气也很好,爬到流石滩上,看着沐浴在阳光下,色彩绮丽的绿绒蒿,他的心情也轻快不少。
坐到埋葬爸妈骨灰的那株美丽绿绒蒿旁,他轻轻抚过花瓣,温声道:“爸,妈,下次来,我可以带一个人来吗?他……他不是你们喜欢的好孩子,可以带来吗?”
在他手心里的花朵晃了晃,似乎在点头。
宋临青唇角微微上扬,似是有些埋怨,但话里却有藏不住的爱意冒芽,“他脾气不好,脑袋也不好使,还说什么要跟我殉情。
以后我可要死在他后面,要是人死了,意识七天后才消散的话,我要听着他哭,还要心疼他还能活好久,却要跟我一起死,我不能给他擦泪,也不能阻止他为我殉情,光是想想,我就要痛死了。
我知道他很爱我了,不需要他再那么极端地证明给我看,我都看见了。
爸,妈,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他这次跑步顺顺利利,拿到冠军吧。
”
没有风,四周的绿绒蒿都一动不动,宋临青手里的却晃得越发厉害。
他愣愣看着,眼角渐渐湿润,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花瓣上。
坐到夕阳西下,宋临青跟爸妈告了别,往山下的旅舍去。
一夜无梦,宋临青起得很早,洗漱收拾好,他便打算回金北了。
外面的天雾蒙蒙的,地上也全是积水,估计下了一夜的雨。
这附近有专门送人去机场的车,太早了,宋临青绕着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已经醒了的司机。
司机很健谈,宋临青听不懂,但也很给面子的应着。
车汇到国道上,速度就变慢了,最后竟然停住了。
“怎么了?”宋临青看着望不到头的车流,问。
司机大叔挠了挠头,说:“不知道。
”
时间还早,宋临青也不是很赶,等了十几分钟都没动静,宋临青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刚迷迷糊糊有睡意,司机大叔焦急地叫醒了他,说:“是落石!下了雨,前头山体滑坡了!我们掉头回去吧。
”
宋临青点了点头,可往后一看,后面也是看不到尾的车流。
根本倒不回去。
“这也……”
“啊!”
宋临青话还没说完,前头就突然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