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卷翘的鸦睫宛若蝶翼,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扇动。
丰润的樱桃小嘴紧紧抿着,神色很凝重,像是即将赴难的烈士。
“呵。
”他忍俊不禁,叼着烟,俯身拾起地上那串钥匙,上面挂着一块小木牌,用朱漆镌刻着一个“芷”字。
见他捡了她的钥匙,她急得出声:“我的钥匙……”
“肯抬头了?”他像是阴谋得逞的狡猾狐狸,钥匙可怜兮兮地挂在他骨节分明的食指上,一圈圈地晃荡着,碰撞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他半倚着门框,一头修剪得富有层次感的浓黑短发,被汗液打湿。
眉宽而平,眉峰微扬。
眉下嵌着一双迷离醉人的深邃桃花眸,眼下有一层乌青,看样子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翘,笑得痞里痞气的。
他脱掉了上衣,裸露出腹部八块对称分布的腹肌,两道深刻的人鱼线向下蜿蜒,没入黑色西裤中。
他的裤裆鼓鼓囊囊的。
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根粗长的大肉棒。
她骇了一跳,小心脏怦怦乱跳。
落日西斜,橘红色的光线平添了些暧昧旖旎的气氛。
“把手伸出来。
”他说。
裴清芷茫茫然地伸出小手,那串带着他体温的钥匙,落在她的掌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柔嫩的手心好似被他微凉的指尖刮了一下,若有似无的触感,像是被轻飘飘的羽毛挠了一下。
“远亲不如近邻,如果有什么需求,不妨来找我。
”
裴清芷眨巴着眼睛,竟觉得他的面容在夕阳下柔和了许多。
“当然,”他嘴角轻勾,掸了掸烟灰,“我指的是生理需求。
”
“咳……”她被唾沫呛了一下。
“哈……”他低笑出声,“昨天听你打电话说,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
”
“嗯?”裴清芷错愕。
“我们的房间不过一墙之隔,阳台也只隔了二十公分。
虽然我对听墙脚不感兴趣,但是,你向你爸妈哭诉的声音太大了。
”
他自然而然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动作熟稔得好似做过千百遍般。
她却身体一僵,像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