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去见老丈人,他送什么礼物,才既庄重,又能显出他的诚意。
但他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都是头一回,怎么也摸不到头脑。
这会儿要是李管家在就好了,他可比秀竹这个棒槌有主意。
确实正如裴子野所想,秀竹这根棒槌,不集思广益,给他想办法就算了,还在听到他的话后,笑得前仰后合,活像是他刚才说了什么惊天大笑话。
裴子野额角青筋迸显,拳头忍不住握紧,秀竹才将将停了下来。
他一边揩掉眼角的泪花,一边喘着气笑道:“我的侯爷呀,您这又是唱得哪出?要是奴才没记错,镇北王可就清和郡主一个闺女。
”
“您和那位郡主面都没见过,镇北王怎么就成了您老丈人?”
秀竹不信,也情有可原。
要不是裴子野重生回来,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喜欢上这辈子连面都没见过的陆元。
可事情就是这样他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了。
前世他和陆元的初见,是在一次宫宴上。
那个时候,陆元已经被老皇帝强行纳进宫里,立为陆贵妃。
宫宴上,推杯换盏之际,群臣之间暗流涌动,宫妃们互相较劲,唯有陆元,像个局外人,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
镇北王的女儿,年纪都可以做她爷爷的丈夫,强权之下的牺牲品。
种种一切加在一起,其实都不足以引起裴子野的注意。
他自小在京城里长大,在这座光鲜亮丽的皇城脚下,背后掩埋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见过一些。
下场比陆元惨烈的,只多不少。
只是当他见到陆元时,却不是他想象中或感伤命运,自怨自艾,或为争夺皇帝宠爱,极尽精明的模样。
而是对什么都毫不在乎,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豁达感。
裴子野当即觉得新奇,整个宫宴上,一直都关注着陆元的动向。
在看到她借口溜出去后,他也顺势跟了过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