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孟知点点头以示回应,脑子运转起来,将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结合到一起,试图找出二者之间的联系。
“你近日可有探到禁军军营里的情况?”见陶孟知颔首,长公主又道,“那传过来的消息中,最奇特的地方在哪儿?”
“宣平侯,”陶孟知微微睁大双眼,缓缓吐出他的名字,“裴子野。
”
陶孟知原本以为,这是哪家大臣怕家里的浪荡子,在先帝丧期期间惹出祸端,干脆给他们找个去处,免得他们出去捣乱。
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禁军总教头当朝夸赞起裴子野来,甚至夸下海口,说假以时日,宣平侯必定继承父兄衣钵,保家卫国,征战沙场。
这个时候,陶孟知才发现事情可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只是他没想到其中还有长公主的手笔,如此说来,当初让长公主出山,很可能与裴子野有关。
想着宣平侯今年不过十六,长相也不算太差,陶孟知眉头紧锁,望着长公主,唇瓣翕动,欲言又止。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重重弹了下他额头,没好气道:“想什么了呢,裴子野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儿子了,乳臭未干一臭小子,惦记他还不如惦记陆锋。
”
“殿下!”陶孟知有些急了,却不敢和她硬碰硬,无奈捂着额角的伤口,气若游丝道,“疼。
”
“少来。
”长公主如实践行她之前说的话,苦肉计只有再一,没有再二的份。
她白了陶孟知一眼,没有如他所愿着急地查看他的伤势,直接挑明:“你跪在这儿,我就看见了,你这伤口,怕是来之前就愈合了。
我说呢,陶岳砸你,你怎么不知道躲,原来是这儿等着我呢。
”
“而且我不是提醒你了吗,陆元和这件事有关。
”
闻言,陶孟白脑子清明不少,他放下手,随后眯了下眼睛,紧接着嗤笑一声:“宣平侯胆子挺大呀,竟敢肖想镇北王的独生女。
”
“你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