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觉得祁予霄还在把他当成海绵宝宝抱枕。
可他也?是人,虽然睡觉挺老实的,应该也?没有打呼噜磨牙的不良习惯,但?入睡之后谁也?不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发出动静。
最重要的是,就算对直男来说同床共枕没什么,但?对于陶然来说实在是亲密得有点超过了。
他暂时无法?接受。
“还是先不了吧。
”
陶然有些为难情地看?着祁予霄,明明是拒绝对方?无理?请求的话,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话尾补了一句,“……可以吗?”
这下轮到祁予霄不好拒绝了,他喉结压低了些,许久,颇为遗憾地开口,“可以。
”
陶然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身子,示意祁予霄改松开手,好让他从他腿上下去。
祁予霄面色平静地盯着他好几秒后,即使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松开了箍在他身上的双臂。
不能一蹴而就,心急的猎人是捕捉不到猎物的。
得到解放后,陶然动作很?快地从祁予霄身上下来。
宿舍的灯光打在陶然的白净的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阴影,随着眨眼?轻轻煽动,宛若一只灵动振翅的蝴蝶。
“那我先去睡觉了。
”他笑容漂亮柔和,“你?也?早点睡吧,希望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
”
祁予霄看?着他纯然的面庞,不知?为何胸腔蓦地收紧,身体?更浓重的贪渴化成干涩之意迅速蔓延至喉间。
他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才挤出一个句,“嗯,晚安。
”
“晚安。
”
“……”
*
第二天,陶然是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打呼声?吵醒的。
他花了0.1秒的时间就猜到了这个呼噜声?是卓强打的他和苏家良不知?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刚起床大脑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困倦,眼?睛酸酸涨涨的,陶然抬手揉了揉,迷迷糊糊掀开被子。
下床的时候,余光偶然瞥见祁予霄的床帘是掀开的,里面已经没有人在了。
祁予霄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