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的车一起被炸飞了,又被武装直升机和埋伏的军队打了个痛快,现在的他们不适合和这些中国特种兵作对。
单鸣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把枪收了回来。
沈长泽退到了单鸣身边,“爸爸……”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身体一阵疲倦,他知道这是要睡过去的前兆。
唐汀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扔了过去,“吃下去就好了。
”
单鸣一把接住,然后随手把药瓶抛向了后方,他冷道:“他不会吃你的东西。
”
沈长泽扭头抱住了单鸣的腰,然后身体一软,恢复了人类的形态,晕了过去。
单鸣单手把他夹了起来,准备去看看他的队友们。
唐汀之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
翻过一个土丘,他发现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和唐汀之带来的人紧张对峙着。
估计没有命令,特种兵们没有行动,而损耗太大又摸不清对方来意的雇佣兵们也没有贸然行动,于是形成了这样滑稽的场面。
当单鸣和唐汀之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
唐汀之挥了挥手,特种兵们把枪都放下了。
雇佣兵们也放下了枪,单鸣看大家脸色阴沉悲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靠近之后,才发现一个人被围在中间,走火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抱着枪走到了一边去,对着地上一具政府军的尸体连开数枪,直到把对方打得面目全非。
单鸣拨看众人,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黑白机,这个平时性格开朗的瑞典男人,此时被炸的半边脑壳都没了,勉强能认出原貌,已经断气多时了。
单鸣心里一阵酸楚,又一个战友走了,他偏过了头去,慢慢握住了拳头。
虎鲨取下他脖子上的士兵牌,揣进了怀里,沉声道:“敬礼。
”
所有人都对着黑白机的尸体行了一个长长的军礼,然后佩尔用防潮布把他的尸体包裹了起来,打算带回基地,再将他送回自己的故乡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