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欺负,宋文远的儿媳妇终于忍受不了,带着女儿去部队投奔丈夫去了。
算算时间,她到部队也差不多有一个来月,也该站稳了脚跟,写信回来刚刚好。
“来了。
”
马翠花从屋里出来,客客气气地从邮递员手上接过信件,又热情邀请对方进屋喝热水,不过被邮递员拒绝。
村民们看马翠花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暗中忍不住啐了一口。
她但凡把这态度用在她的儿媳妇身上,儿媳妇也不至于带着孩子跑路。
虽然说是去部队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对这件事表示存疑。
听说沈安宁从宋文英那里把卖工作的钱拿了回来,有好几千块。
这么多钱,干啥还去部队找宋文远那个卖命的大头兵?
回头还得受马翠花这个婆婆的气。
自己带着孩子去别地过日子不好吗?
他们一年到头才能赚几十块,沈安宁有这么多钱,就算带着个拖油瓶,也多的是男人愿意接手,下半辈子也基本上不用愁了。
马翠花似乎是察觉到村里人的目光,此时她也懒得在大家面前演了,骂道:“看什么看?我儿子寄回来的信,肯定又寄钱回来了!”
说完,她“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开始呼唤自己的好大儿。
“文强,文强!看看你弟信上写什么来了。
”
宋文强虽然在家干农活,但小时候也是上过小学的,基础的字都认得。
听到母亲的呼唤,他毫不犹豫就下了火炕,拆开信封看里边的内容。
这些年来宋文远寄回来的钱基本上都被马翠花用在了他这一房头上,宋文强也默认了每个月寄回来的钱都是他们的。
结果他刚看了个开头,就察觉到不对了。
信上,宋文远并没有像过去那样询问家里的情况,反而将家里人指责了一通,并表示以后不会再寄钱回来。
看到这里,宋文强竟然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跟旁边脸上还带着洋洋喜气的母亲开口。
马翠花就站在一旁,等着儿子的好消息。
谁想她等了好一会儿,儿子都没有说话。
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文远不会出事了吧?”
一旁抽着旱烟的宋满仓也看了过来,他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早就竖着耳朵准备听了。
宋文强咽了口口水,不敢直接将信上的内容重复出来,只是将责任都推到了安宁身上。
“弟妹到部队跟老二告状了,老二说……”
马翠花眼睛一瞪:“他说啥?你直接说!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