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维修痕迹,听说运行起来老是出问题。
我们就算是想要节约经费,也不可能去采购他们的机器的。
”安宁安慰道,“你们厂的设备还很新,我们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就不会反悔。
”
“你能信任我们就好,不是我乱讲,无论你到哪个玩具厂,都拿不到我们这么低的价格。
”
安宁笑道:“毕竟是几十万的大事,我们来之前都做过功课了,价格方面确实得到了不少优惠,否则我们也不能这么快签订合同。
主要还是贵厂够敞亮,一开始就把话说在了前头,我信任你们的人品,所以也信任你们的设备。
”
骆师傅看着厂里的工人和设备,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工人们知道厂里的设备卖出去了,他们的下岗补偿有着落了,所以生产这最后一批订单十分卖力,没有即将下岗的萧瑟之情。
但对于骆师傅这么一个看着厂子建成,又看着厂子落寞的人,难免多了些情绪。
“这事要说起来,其实也该感谢你们的。
如果不是你们提前联系,可能厂子根本撑不到年后。
如果你们不买我们的设备,这么多的工人,这么多下岗的补偿我们根本承担不起,政府更不可能帮我们捡底。
”
“骆师傅说的什么话?你们这机器还很新,维护得也很好,就算没有我们,肯定也会有其他买家找上门来的。
”
“你不用说好话,我们的情况我们自己知道,哪怕工人工资已经减半了,我们依旧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财政局的人见到厂长就躲,除了关门,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不提这些,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继续学习吧!时间不多了,我尽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
”
骆师傅不想继续聊下去,安宁也适时跟着改变了话题,回到了学习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黄宇早就回了市里,厂里的最后一批订单也在一周前彻底结束。
部队那边是什么情况安宁也不清楚,不过陈海不提,她就装作不知道,哪怕对于县玩具厂的情况她都已经全部了解,她依旧能找到新的问题拿出来问。
后来她连问题都懒得找了,直接跟厂长说去海岛那边的货船还没沟通好,等船沟通好了再把机器送过去,每天要么就是在招待所里教孩子学习,要么就是和陈海一起带着小孩在周边晃悠。
厂长和骆师傅都乐得清闲,反正小十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