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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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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羞红,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因李鹤鸣说得不错,这是他的马,没道理他要白白让给她,说得直白些,便是他此刻肯载她一程,她都该好声谢他。

     第12章(12)“凭什么” 李鹤鸣撑了一路的伞,淋了一路的雨,半截宽背都在雨里泡着。

    反倒林钰头顶挡得严实,身上没再沾半滴水。

     只是天寒地冻,她衣裳又湿着,瞧着病恹恹的,好几次都险些靠在他身上睡着。

     她坐在马上扶着他的手,纤细的手掌从他小臂滑下去,李鹤鸣垂眸看她,伸手探了下她额头。

    热烫的温度传至掌心,他皱了下眉,有点烧。

     林钰被他的触碰弄醒,缓缓坐直了身,她反应迟钝地眨了下眼,抬头看他,见他拧眉看着自己,误以为自己昏睡之时冒犯了他,脑子瞬间醒了大半。

     马上颠簸,她清醒后,下意识就想去扶李鹤鸣的手,但见他手臂垂在身侧,就又只好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李鹤鸣觑了她一眼,抬手拽住了缰绳,结实的臂膀扶栏似的稳稳横在她身前。

     林钰一愣,抬手握了上去,轻声道:“多谢。

    ” 李鹤鸣没应声,只轻踢了下马肚,叫它加快了步子,望早些回寺中。

     林钰脑子昏沉得厉害,昨日湿着衣裳在石屋中睡了一夜,此时才发作已算侥幸。

    她怕自己昏睡过去,只好说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她低头看向沿路被雨淋得憔悴的杂草,想起之前在石屋时李鹤鸣没有回答她的拿个问题,又问道:“李大人还没告诉我,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又恰好在今日上山缉拿反贼?” “并非恰好。

    ”李鹤鸣回道。

     他也不瞒着她,解释道:“王常中今早没受住刑,招供了反贼藏身之处,我入宫述职,遇到了林侍郎。

    ” 林钰听得这话,难免震悚于他轻飘飘一句“没受住刑”,这短短几个字不知得在酷刑下流多少血、嘶叫多少哀嚎才能写就。

     但北镇抚司受皇帝亲令,不是她能过问的。

     林钰道:“哥哥入宫做什么?” “不知道,我走时他还留在宫中。

    ”李鹤鸣想起林靖跪在崇安帝前恳请皇上允诺他上山的担忧模样,略去了自己自愿请旨的事,慢慢道:“他听说反贼藏匿灵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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