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还在恼气。
李鹤鸣明明听见了,却像没进耳朵似的,仍拿着两瓶小瓷罐走了过去。
他撩起帘帐,在床边坐下,打开一只瓷罐子闻了闻。
没挑错,是往日睡前在她脸上闻到的香。
他用手指剜了一大块柔软的香膏出来,在掌心细细搓匀融化了,才把背对他缩到墙角的林钰翻了出来。
林钰蹙眉看他:“做什么?”
李鹤鸣举着两只手:“抹脸。
”
他垂头看着满脸不高兴的人,直接就想用自己布满粗茧的糙手去搓她的脸颊,但见她肌肤细腻白皙如软玉,又不由得担心自己给她搓疼了,最后只好皱着眉,一点点给她轻轻按在脸上。
他动作仔细又耐心,连林钰的耳垂都抹了一点,看着哪里像个查案拿人的锦衣卫,倒似个头一回学着照顾孩子的父亲。
林钰脸小,只李鹤鸣巴掌大,抹完脸,他手上还剩许多,索性就着余下的香膏又把她的手擦了一遍。
他涂完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捞起林钰的手便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亲了一下。
林钰分明在同他闹脾气,他亲得倒十分理所当然,亲完若无其事地将她的手塞回了软被下。
林钰蹙眉盯着他,不吭声,李鹤鸣见此,伸出食指在她唇上刮了一下:“撅着做什么?挂油瓶子?”
林钰心里本已消了几分气,他这一逗,气得她立马又翻过身缩到床内不理他了。
李鹤鸣灭了蜡烛上塌,仿佛未察觉出林钰那几分羞恼,躺下后直接伸手去搂她的腰,但手才搭上去,就被林钰反手推开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成亲以来林钰第一回同他闹脾气,闹得不凶,小猫使性子似的软。
房内不见亮光,李鹤鸣睁着眼适应了会儿昏暗的环境,这才看着林钰气闷的后脑勺问她:“气什么?”
林钰没应声,摆明了不想与他说话。
她闷头往床里又挪了挪,连带着将软被也扯走了,留李鹤鸣半边身子露在外边吹风。
李鹤鸣不慌不忙地掀开被子挤过去,伸手抓着林钰的五指牢牢扣住,继续道:“溺在了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你恼什么?”
他这话不知道是想宽慰她还是火上浇油,林钰羞红了耳廓,气得屈肘顶他:“你还说!”
要是别的男人听了妻子这又嗔又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