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到他嘴边,李鹤鸣瞧了眼她捏着勺子的手,张嘴喝下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掌,长指一拢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看样子是不打算松了。
林钰没办法,只好放下碗,换了只手给他喂药。
她瞧李鹤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柔声道:“我方才送老太医出去时,他同我说了话。
”
李鹤鸣还在装,开口时气都是虚的:“说什么?”
林钰捏了捏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说你的伤并无大碍,好好将养即可,你不要装。
”
李鹤鸣被拆穿也不羞恼,直接一把将林钰扯到自己腿上坐着,能屈能伸道:“那不装了。
”
林钰吓了一跳,立马要从他身上起来:“做什么呀?身上还有伤呢。
”
李鹤鸣搂着她不撒手:“别动,我抱会儿,没伤着腿。
”
说着,他端起剩了大半碗的药一口喝了个干净。
头次药熬得重,喝进胃里苦得发酸。
李鹤鸣皱了下眉,感觉鼻子里全是涌上来的药气。
但在这苦涩药味中,他还闻到林钰身上浸染着抹淡淡的佛香。
他在她衣裳上嗅了嗅,宽大的手掌往她腕上摸去,摸到了一串念珠。
长指摩擦过打磨得圆润的檀木珠子,李鹤鸣问她:“求了神佛?”
林钰点头:“拜了一拜。
”
她本不信神佛,如今改变心意,想也知道是为谁。
李鹤鸣轻轻挑了下眉,明知故问:“为我求的?”
他语气淡,却听着怎么都有股得意劲。
林钰望着他漆黑的眼,手指抚过他瘦削几分的脸廓,抬头吻了上去:“嗯,为你求的。
”
小夫妻团聚,干柴勾烈火,一吻难分。
林靖就是在这时候拎着礼来的,他一进门就看见李鹤鸣把林钰抱在身上,浪荡子似的啃她的嘴。
林靖不经意撞见这一幕,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先一步背了过去。
他羞恼道:“这是偏厅,不是寝院,人来人往,你俩、你俩也得注意地方!”
他舍不得说林钰,便冲着李鹤鸣一顿骂:“李鹤鸣你没皮没脸,别把我小妹教坏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搂在李鹤鸣脖子上的那双手不是林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