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樊山在后面问。
谢鸢拎着外套,头也不回:“回家。
”
樊山:????
谁家好老板大晌午的就回家???
回家的谢鸢,先是进了浴室洗澡,然后去衣帽间挑衣服,最后还要吹头发做造型。
两个小时后,整个人焕然一新地出门。
及肩的狼尾经过打理,整齐落在颈后,略长的额发侧分,完整露出他一张桀骜的混血面容,休闲宽松的夹克换成了裁剪得体的礼服,窄腰,长腿,无处不熨贴平整。
领口没系领带,但衣领敞开的角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露出锁骨正中坠着的蓝宝石项链,右边耳朵上的三个银环都取掉,换成了一颗蓝钻耳钉,点出几分低调的矜贵和潇洒,外头还披了件防风的大衣,气场立马就从小流氓摇身一变大少爷的意思。
甚至还喷了点香水,纪承见到人时,都有些诧异:“怎么今天这么给面子,肯收拾自己。
”
谢鸢:“我不收拾,你不又得唠叨。
”
纪承笑笑,说:“褚家如今势高,咱们穿正式点,多少显得尊重些。
”
“知道,毕竟你也只是凭着借了几回鱼饵的钓鱼佬交情才混到这里。
”谢鸢说。
纪承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虽说的是事实,可也太难听了些。
眼见着到了庄园门口,谢鸢不贫,闭嘴安静地当一个矜持帅哥。
如纪承所言,褚家如今的确势高,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当然也不全是,大抵是因为褚老退下来了,走亲民路线,邀请的人也不乏一些家世稍显一般的人。
不过门庭区别还是挺显而易见的,分了两个车辆入口,纪承和谢鸢还得下车走了一段路才能进去。
若是平时,谢鸢肯定是懒得来的,今儿他倒是情绪平静,还有闲情听后面同样要往里面走的人闲聊褚家发家史,顺便在心里反驳。
“楼家人肯定在啊,褚老可是楼明岚的亲舅公。
”
其实是远房舅公,隔了好几层,也没多亲。
“更别说还是楼家的大股东,当年楼家陷入资金困难,可是褚老注资救的命,这是有恩的。
”
嗯,拉别人家的资金来救的命,然后反手自己借了楼家的势,在津市开了分公司,一举翻身。
可真是大恩。
“现在褚老虽然退了,可总部那边继位的仍然是他们褚家的人,前途无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