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变得像那些向楼明岚讨要合作的合作方,讨好得明明白白,诚恳得彻彻底底,可显然,楼明岚不喜欢这样的讨好和诚恳。
“谢谢,”他说,“但是不用了,我已经有其他人选了。
”
“这样啊,”谢鸢有点遗憾,随后又笑着说,“那岚董要是还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啊。
”
楼明岚冷淡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谢鸢目送他离开,浅色瞳孔的光芒徐徐收敛,笑容彻底消失,浮出压不住的沉静和落寞。
之后谢鸢没有久留,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跟客户一块来玩的纪承,谢鸢满身酒气,纪承没让他单独离开,而是让他跟自己的车回去。
车子离开停车场的时候,恰好经过那辆黑色宾利,谢鸢侧眸凝着窗外夜景,直到宾利远走离开消失在夜色才收回视线。
“原来你这几天天天待在这里,是在蹲岚董啊。
”旁边的纪承忽然开口。
谢鸢闻言皱起眉心,有种小心思被发现的不爽。
“你在卫生间跟他道歉,我恰好听见了。
”纪承解释,侧眸瞥过来,“我当你小子真不怕得罪人,不知道道歉怎么写呢。
”
谢鸢哑然一笑,心说他确实不怕得罪人,也不擅长道歉,但显然,楼明岚和别人不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谢鸢强加的爱恋滤镜,也因为在谢鸢冷静下来,刨除掉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之后,重新审视了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
得出的结论是他显而易见是个混蛋,而楼明岚则显而易见的无辜。
比如他送出去的那份生日礼物,也比如那句“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礼物送出去,对方就有处置的权利,不以旁人意志而转移。
而共同创建一段回忆的两个人,对回忆有不同的观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作为“普通朋友”的谢鸢可以为此感到失落,却不至于要泄愤一样开车撞人,更不至于在那之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