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雨燕搁下笔对着轻莺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从头看到尾,眉头逐渐皱深,把对面的轻莺盯得眼皮乱跳。
“雨燕姐姐,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呀……”
“你到底做了什么?”雨燕问出心中困惑,暗暗揣测难不成这丫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独家秘计?
轻莺不好意思把自己做的蠢事说出口,吞吞吐吐半遮半掩说:“没、没做什么,就是脸皮厚一点。
”
既然她不方便说,雨燕也没再追问,拾起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尤其是李侍郎特意交代过的,绝不能错漏一丝一毫。
轻莺朝前走几步,压低声音边回想边说:“李侍郎让我打听裴相对几位皇子如何看待,我已经打探到了。
”
“少废话,快点。
”雨燕敲敲桌子。
“大人说,二皇子心如蛇蝎,四皇子贪图享乐,五皇子……五皇子……”轻莺卡壳,指尖挠了挠脸颊肉,眉头紧锁,“那个词好像是……说他手很软?”
雨燕一阵无语,替她补充说:“是心慈手软吧,你这脑子也好意思当细作,李侍郎果真瞎了狗眼。
”
轻莺:“……”
这个姐姐怎么连自己的主子都骂呀,好可怕。
她怂兮兮缩了缩肩膀,鸦黑眼睫打了个哆嗦。
雨燕又问:“那太子呢,裴相怎么说的?”
“记不清了,总归不是什么好词。
”轻莺坦白。
“那不行,你再仔细想想,能想起零星几个字也成,”雨燕略显担忧,柳眉颦蹙,“编也得编上去。
”
轻莺低头沉思,绞尽脑汁回想裴相说的话,轻轻闭上双眼,书房情景再度浮现,眉目冷淡的裴少疏端坐书案前,唇角噙着不掺杂丝毫情绪的笑意。
他薄唇轻启,说的好像是貌、岸?十足的威还是伟?
嘴里支离破碎吐出几个乱七八糟的字,对面的雨燕听进耳中,默默在心里念貌、岸、威……
雨燕的眸光闪了闪,这几个字似乎只能拼成一个词,虽然有点古怪,但看轻莺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她提笔在密信上写:裴相认为太子相貌伟岸。
完事以后,雨燕满意地封好密信,拎起自己装满菘菜的菜篮子出门,绝不多留一刻。
临走前她故意对着屋里的轻莺咒骂几句:“臭丫头,下次走路再敢撞过来就扒了你的皮!”
“哼!”
做完戏,雨燕扬起纤长脖颈,趾高气昂走出门去。
四周寂寥无声,院落附近栽种的紫薇树掉下树叶,随风飘远。
树后草丛窸窸窣窣一阵动静,有什么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