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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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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离开药园,轻莺连忙把他叫住:“大人!没有……没有不方便。

    ”她分明是抗拒裴少疏知晓这些的,却莫名觉得不该让他出去,自己已经欺瞒他太多事情,不想再多一件。

     二人情态落在燕必安眼中,他左瞅瞅右瞧瞧,暗暗咋舌。

     一阵沉默过后,轻莺 深吸口气,目光无聚点落在药园药草叶片之上,缓缓回忆说:“奴婢八岁那年,因为做错一些事情受罚,头被塞进水缸里好久……当时好像窒息晕过去,醒来时右耳就再难听清声音。

    ” “当时以为过段时日就能好,没想到……” 越说脑袋越低,不敢抬头看裴相的神情。

     微风拂过,携带偌大药园苦涩的草药香。

     燕必安叹口气:“抬起头,我再看看。

    ” 轻莺抬起头,余光瞄了一眼裴少疏,望见对方的神色仍旧冷淡如霜雪,睫毛阴影投落在脸上,看起来有种锋利的冷肃。

     周围的风好像冷了些,像极了那年冬日。

     坦白时她刻意隐去了一些细节,比如究竟做错了何事才会受罚,又是被何人惩罚,为何从来没去看过大夫。

     其实有些事连她自己都几乎记不清晰,只记得那年雪下得很大,她想到仁雅堂门口雪地里团一个雪球,恰巧遇到牙婆从外面拐了孩子回来,看见她孤零零站在门口,以为她要逃跑。

     后面的记忆很混乱,牙婆们不会用损害容貌肌肤的方式惩罚她,只会采取不伤及表面的惩罚方式。

     大雪压树,依稀记得结冻的水缸,刺骨的寒水,争相恐后钻进身体里,几乎僵死在那个寒冬。

     巨大的水花声刺穿耳膜,再往后,天地归于寂静。

     八岁那年,她的人生被分割成两半,一半鼎沸,一半死寂。

     “伸手,我给你把脉。

    ”燕必安出声,轻莺的思绪骤然被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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