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建造而成的宫殿,正是前几日烧没的五皇子府。
”
轻莺眼睛染上哀伤。
燕必安继续说:“然后咱们年纪尚小的裴少疏就没了双亲,只能被陛下丢在宫里由太后看照,我们也是那时候相识的。
”
“后来太后薨逝,裴少疏就暂时住在了文敬长公主府中。
”
“……大人过得好苦。
”轻莺心抽痛。
这是她第一次详细了解裴相的身世,却比她想的还要苦涩。
“那些工匠太坏了。
”她说。
燕必安叹气:“倘若他像你一样只怨恨那些工匠便好了,可惜错的不是工匠,而是拖欠银两的工部败类,之所以他们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陛”
“罢了,跟你说这些干嘛。
”
轻莺没听懂,心中止不住难过,直到燕必安拿出银针来,才骤然回神,脸色再度苍白。
“那……那个,能不能再等等……”她吓得手指颤抖。
“早痛晚痛都得痛。
”燕必安微笑说。
轻莺咬住唇瓣,妄图拖延片刻:“我、我还没问完呢。
”
燕必安挑眉:“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要是关于裴少疏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大人和崇禾公主是如何相识的?”
她的声音很轻,眼神闪躲,想听又不敢听,手指攥着裙角搅啊搅,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生。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燕必安笑吟吟,“我还真不晓得。
”
“……”
你骄傲个啥呀。
“不过当年陛下把裴少疏丢进宫里就懒得搭理了,自然也没安排他读书,后来还是崇禾公主跑到陛下那里哭闹了一整日,才让陛下应允裴少疏跟公主一起由齐太傅教授功课。
”
燕必安突然笑得开怀:“若非崇禾公主,指不定咱们裴大丞相要被耽误多久光阴,别说是官至宰相,弄不巧还是个半文盲呢哈哈哈。
”
伴随着笑声,轻莺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难怪裴相心悦崇禾公主多年,低谷时遇见这样明亮的人,任谁都会心动的吧……
自己只是长得跟她有几分相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