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受不住这种温柔,强烈的心潮波动令她无法思考,再待下去可能会失态,只好慌慌张张说:“大、大人,奴婢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语罢,来不及等对方开口,直接冲出门去,俨然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
徒留案前的裴少疏轻叹口气。
不能逼得太紧,有些事要她自己说出口才行。
决意今夜早点回房歇息,明日跟她认真谈一谈。
第66章坦白毒早就解了?
轻莺回到自己的卧房,总是心神难安。
孤零零在自己的屋子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正在推磨似的,脸上的神情也变幻莫测,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悲伤,复杂得不像话。
李侍郎下狱,按理说她该拍手称快才对,可是也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细作。
从进府那一日起,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就将她困住,欺瞒、撒谎、挑拨离间、传递情报,桩桩件件都是对裴少疏的背叛。
就算从前没有拆穿,以后呢?
她都快死了,想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行吗?
烦躁,纠结。
但她明白不能继续稀里糊涂度过最后半个月。
她迫切地需要什么,但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就好像心口堵着一团潮湿的棉花,湿漉漉膨胀着,令人呼吸不畅,急需一个宣泄的闸口。
好奇怪,她现在有点焦躁。
脑子已经无法冷静思考,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乱撞。
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后,轻莺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去干一件大事。
人在越焦虑的时候,反而想的解决方式越粗暴直接。
从前听说裴相不喜欢爬床的人,所以她一直未曾尝试过,现在突然想去试一试,再丢人现眼还能比得上之前下春药那次?
上回裴相说自己神志不清,不能碰她,那自己这次就挑他清醒的时候去,哪怕被撵出来也无妨,反正她脸皮厚,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就叫从一而终。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不如想点简单的,死之前再去尝试最后一次。
如果侥幸愿望实现了,到了地府也能跟其他鬼嘚瑟吹嘘一番,自己可是把裴丞相勾到手的人。
“我可以的。
”
做好决定,轻莺取出雪白的斗
篷为自己披上,系紧带子,深吸口气,径直走出西厢房的院子,前往砌